“我、父亲,孩儿不能。”崔云麒惭愧道。
“不能也无妨,因为你父亲我,也不能。”
崔云麒一下又惊住。
“当然,虽然无法完全堪破,但也不能尽被情绪左右。为情绪所困者,终将丧失自我,成为情绪奴仆。云麒,你可愿如此?”
崔云麒立刻说:“孩儿绝不如此!”
“那你如今告诉我,你想要做什么?”
“什么?”崔云麒又反应不过来了。
崔衡问:“你被人所败,还是败在一个贫寒出身的农门学子手上,你……是想要诛杀此人吗?”
“杀他?不!”崔云麒脱口道,而后他自己就又怔了下。
片刻后他思索道:“父亲,倘若只因败过一次,我便要通过杀人来泄愤,那我这一生只怕都要止步于此了。便是杀了他,我又赢了谁?”
崔衡笑了:“既不想杀他,那你是想光明正大再赢回来?”
“我……”崔云麒竟是迟疑。
他对自己已经有些丧失信心,陈叙竟成了他的心魔。
崔衡摇摇头,叹一声道:“到底年少,些许小事便如此困顿。云麒,败于乡野村夫之手你自然耿耿于怀,但若是,打败你的是名动天下的名人高士呢?”
“名动天下?”
崔云麒喃喃重复了一句,灰蒙蒙的眼睛抬起来,先是略带迷茫,而后才有光亮踌躇着,一点一点从中透出。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脸上渐渐便有了异样的神采。
……
陈叙早上做了香酥千层饼,面是昨夜入睡前提早发好的,早上只管烙饼就是,因此做起来速度飞快。
他如今控火术一级圆满,再将这门技艺运用到灶下火候的控制上来,那简直就是炉火纯青,便利之极。
因而他这千层饼烙出来,便是格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