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打算怎么走?”
“我打算”
话音戛然而止,只见王松突然向内侧挥动自己左臂,主动撞向横在肩头上的刀口。
只听‘噗呲’一声闷响,一截鲜血淋漓的左前臂掉落在地。
王松捂着左臂伤口,脸色苍白如纸,不断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浑身汗如雨下,眼中却全是孤注一掷的狠辣之色。
“您已经杀过一个镇公了,那就不妨再杀一个。”
王松进咬着牙,一字一顿道:“今天晚上,郑庆方必须得死!”
死无对证,一了百了,方能走通死路,觅得生机。
恍惚间,沈戎仿佛在王松的身上看到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东北道,胡家,胡横。
道不同,人相似。
于强权下低头的是他们这样的人,但一有机会便敢不顾一切往前爬的人,也是他们这样的人。
高位常坐怯懦人,穷途遍出血勇徒。
铮!
沈戎捉刀在手,大步向前。
“跟我走。”
鲛珠镇,九鲤庙。
面积仅有前庙的十分之一,但造价却高出十倍不止的精舍中,布道公郑庆方刚刚结束了一通电话。
“五百两”
郑庆方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眉宇间神情凝重。
价值五百两气数的九鲤海珠,这个数字几乎是鲛珠镇以往两年的产量,而且还要是香火和人丁一同兴旺的‘丰收年’,才能达到。
可现在自己只有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要找到足足三千名虔诚且年轻的信徒来补上这个缺口。
而且不止人数要求大,怎么样去妥善的处理这些人消失之后的引起的骚动,更是一个棘手的麻烦。
如此艰巨的任务,自己如何完成?
但要是完不成的话,等待自己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