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被沈戎发现了他身上气数流动的痕迹。
隐在墨镜之后的双眼射出冷冽眸光,沈戎甩出的右腿在空中一折一荡,陡然变线,如同有人持刀反斩,比法锥更快一步,再次轰在那枚‘姜’字之上。
倏然间,马哙前扑的身形戛然而止,刺出的法锥悬停在沈戎头颅边缘,明明只差毫厘,却再无法靠近。
下一刻,整个人便向后横飞出去。
沈戎没给对手片刻喘息的机会,再次跟身追上,脚下一踏,纵身跳跃,飞膝撞向马哙面门。
砰!
马哙倒掠出数丈距离,宛如一枚炮弹轰进堂中一根两人环抱的顶梁柱。
霎时裂纹弥漫,烟尘四起。
“唔...”
马哙喉头耸动,躬身喷出一口发黑的污血,只感觉眼前视线缭乱,头脑一片昏沉。
可没等他回神,又有恶风从正面摔扑而来。
马哙猛的一咬舌尖,强行振奋精神,在千钧一发之际奋力扑向侧面,堪堪避对手索命的一刀。
铮!
马哙眼角余光仓促所过,只见自己方才所靠的立柱竟被劈出一条骇人的深痕。
搏杀至此,就算马哙再笨,也猜到了对方的真实身份。
但是与对手的强悍相比,护身命器的震荡更是让他倍感心惊。
再这样继续下去,自己迟早要死在沈戎的手里。
“白爷,救我!”
马哙忽然转头望向场中唯一安坐的两人,放声呼唤。
凄惨的喊声在空荡荡的酒楼中回响,下一瞬又被呼啸的破空声再次碾碎。
马哙又被一记鞭腿抽飞出去,庇护身躯的明黄旗帜已经变得黯淡无光,摇摇欲坠。
“符老三,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胡白脸色此时铁青一片,怒视坐在对面的符离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