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该顺坡下驴,就此作罢。
但詹战不止没有理会对方的善意,反而像是受到了什么奇耻大辱一般,咄咄逼人,紧逼不放,似乎非要把到手的钱财全部输光,那口憋在胸口的郁气才能平复。
“不过他这些行为,倒也的确符合他们獾家仙的一贯作风。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头铁住了再说...”
张定波显然也没有料到詹战竟会如此偏激,一时间反而被架了起来,骑虎难下。
要知道眼下被推到台上的筹码可不少,要是换算成命钱,已经接近八钱。
就算是在盛和赌场,这也不是一笔小数字。
如果再赌一局,一旦输了,那自己将面临巨大的损失,甚至整个场子两个月的纯利润都得全部搭进去。
虽然张定波有的是手法能够稳稳赢过詹战,而且能够让对方毫无察觉,但赢了之后呢?詹战真能善罢甘休?
当然不可能!
张定波几乎不用思考,就可以肯定,只要詹战把钱输光,那接下来必然将上演一出老赌徒的惯用戏码。押手押脚,乃至是把他自己的性命押上桌。
到了那时候,局面将变得更加难以收拾。
两难之际,后堂内突然窜出来一名盛和赌场的伙计,先是满脸悸色的看了眼桌中的筹码,然后才贴在张定波的耳边低声几句。
“行,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张定波屏退手下,一脸惭愧的看向詹战:“詹兄弟,实在是不好意思了,今天这局恐怕真的赌不下去了。”
詹战嗤笑一声,“为什么?”
“说起来了也实在是巧,今天场子里其他客人手风同样也很顺,把储存的命钱赢走了不少,现在盛和赌场里已经没有那么多可以用来赔付的现金了。所以詹兄弟你这个庄,我是真开不了了。”
张定波笑着提议:“要不然,咱们改天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