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饰的讥讽与杀意。
“徐阔海。”
东方余冷着脸。
“东方余,你白鱼会不过一群丧家之犬,若非当年那个姓杨的小崽子横插一手,你们早就该在这世间除名。靠着一点狗屎运,苟延残喘至今,结果你还把自己当做当年那个叱咤风云的人物——”
徐阔海身上那沉重的威压几乎凝成实质,“但你要弄清楚,如今已过去五年,而那姓杨的小崽子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最大可能,就是早烂在了哪个犄角旮旯里,所以才没法出现。
而你东方余,一个靠山倒了的人,还敢在本座面前摆谱,谁给你的胆子。”
字字如刀,句句诛心。
如今白鱼会的局面的确很不好。
满场宾客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
灵犀宗近年势大,徐阔海更是凶名赫赫,手段酷烈,无人敢撄其锋。
他此刻携滔天威势而来,句句直指白鱼会痛处,更是点出一个没人公开说,却早已在众人心中被默认的事实。
那便是——杨承,恐怕真的已经陨落了。
否则的话,对方正值如日中天,风华正茂的少年时代,怎么会突然消失五年。
东方余面色阴沉如水,袖袍间的五指悄然紧握成拳。
徐阔海的话,如利刺般狠狠扎进他心底深处。
白鱼会的衰落,杨承的失踪,这些的确都是白鱼会无法回避的痛。
但即便这样,他也不至于忌惮徐阔海。
若只徐阔海一人在他面前大放厥词,他恐怕已经出手。
但他没出手,目光越过徐阔海,死死钉在其身后数步外。
那里,静静立着一个僧人。
僧衣半旧,面容枯槁,这僧人气息无比内敛。
若非东方余是阳神大能,感知力极为敏锐,恐怕都会将他忽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