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那一套,他眼神不差,富贵的刀子和张月的剪刀他都看见了。
“富贵,跟姥姥回家吧!”
胡香兰还在抹眼泪,想起了女儿和女婿都已经不在人世,心里就像被挖掉了两块肉一样疼。
虽然这个年头家里孩子多,饿死病死也是常见,可毕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痛。
富贵这孩子从小就憨,没有大人照顾,他和张月两个很难活下去,她也是在生产队走动了多日才让队长答应接收富贵和张月。
事情一办妥她就带着俩儿子来接人。
周苍看着老太太和两个舅舅,感受到了那种发自心底的爱护,那是上一世的他从没体验过的感觉。
上一世的冷血杀神此时心底做了一个决定,他要替富贵守护好这些亲人!
姥!”
这一声姥姥叫出来,他已经完全接受了成为张富贵,接受了他的亲情和责任。这一刻,似乎有一道执念化去了一样,心底一阵轻松。
周苍明白,这是富贵的执念,富贵把一切都托付给他了。
“姥姥你放心吧,我过得挺好,我会打猎,饿不死的!”周苍笑道。
“咱们吃饭吧,炖了肉的。”
王铁山从包袱里掏出一兜饼子,已经冻得梆硬,张月把饼子在锅里热了,和炖好的狍子肉及半盆稀粥一起端上桌。
这伙食让胡香兰三人都看直了眼睛,想不到富贵竟能打到狍子。
按说各个生产队都有能打猎的人,可是这两年不仅粮食不够吃,山里也不太平。
临近村子的山里能吃的早就被吃光了,深山里有猎物,可是同时也有黑瞎子东北虎和狼,自打各大队死伤了好几个猎户后,已经没人敢进深山了。
宁肯在家饿着,也没人去送死。
王铁山就是前年进山被黑瞎子舔了。说是舔,其实就是被黑瞎子按住啃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