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样子是不太信任。
“哼哼!此事还能有假?俺大兄问你话呢!”
张飞很不耐烦的叫了一声。
关羽在旁边拉住张飞低声教着规矩:“飞郎,以后郎君说话时,你莫要开口。”
张飞用手捏住了嘴,嗯嗯点头。
张飞现在比较听关羽的话,因为确实打不过,之前宴请王门后他又偷喝了酒——毫无意外的又醉了,然后被关羽揍了。
“他家役额是多少?”
见张郃不说话,刘备转头问仓啬夫:“若按大囤计,他家还短缺多少粮税?”
“他家的役额是五千斛……中部督邮直接指定的。”
大庭广众之下可没人会假冒官员,仓啬夫并没有像小年轻那样表示什么怀疑,低头行礼给了回复:“眼下入库三千五百,还短一千五百斛。”
短缺一千五,实际上是差两千多斛。
收粮入库时确实就是这么计的,十斛入七,折出三成的损耗作为转运到郡里的耗费。
不过……五千斛的役额?
这就真的有点离谱了。
刘备感觉自己也算是见了世面了——五千斛,相当于半个安熹县应收的粮税!
安熹是小县,没有县令,只有县长,县内算上佃户也不过六千户,粮食产量顶多也就30万斛。
按三十税一,每年也就一万斛的粮税额度。
以一家粮役,征半个县的粮……
张半城啊?
这显然是在恶意刁难,为的不外乎是张郃家中的土地。
刘备摇着头有些无语,朝张郃招了招手:“你且随我来官廨,我来过问你家的税。”
张郃见刘备和蔼,狠狠盯了那仓啬夫一眼,低着头跟着刘备走了。
县尉官廨却是没人,不仅没有吏员,连看门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