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外整整一天!事关鲜卑军情大事,怎能容此贼耽搁!”
刘备一向都是自称‘我’,但此时却称‘某’,这是表谦逊的自称,是把自己位置放低。
怒气要有,但礼貌也要有,阳球看样子确实是个严苛的官,刘备感觉自己面对此人时最好规矩一些。
“……雒阳已入宵禁,无关人等全都离开此处!”
阳球眯着眼看了看刘备,朝身后的人群挥了挥手。
黑衣卫们持着腰刀驱散人群,不多时,城门外便清了场。
唯有左沅站在原地。
她一直看着刘备动作,但一直没说话,只安静的牵着两匹马等在一边。
“她……”“噤声!”
见黑衣卫准备驱赶左沅,刘备本打算说那是自己随从,身旁的黑衣卫却一下将腰刀架到了刘备脖子上。
“妾乃刘军尉护送入京的贡乐,也是刘军尉的军功见证,并非无关之人。”
左沅低头一拜,完全无视了眼前要求她离开的黑衣卫。
阳球看了看左沅,走入北部尉官廨,半回头瞟了刘备一眼:“你有军功?”
“有,护乌桓校尉邹督军所表。”
刘备说着,左右看了一眼:“邹督军在上谷遇了截杀,有人私通鲜卑!”
阳球眉头皱得更深了,朝两个黑衣卫挥了挥手:“你们出去……严守此处!”
……
“邹骑督被截杀……上谷……张晟……嗯,此事须得理奸,切不容缓。”
阳球听完刘备的描述,将邹靖用绢帛写下的信塞入怀中,对刘备正色道:“你救邹骑督确是大功。但无论你有何大功,在城门殴斗辱打城官之罪亦不能免,功不抵罪,按律入监诣雒阳狱。”
阳球说话从始至终都是决定的口吻,根本不容人反对。
“是。”
刘备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