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请您赏光。您看我如何回复?”
陆嘉衍略一沉吟,唇角笑意未减:“自然要去。既给台阶,我们便顺阶而下。江湖路远,总要留些转圜余地。不过寻常龃龉,何至于你死我活?”
次日清晨,陆嘉衍携小龙置办年礼,特意选了一坛陈年黄酒,往范先生府上拜谒。
方拐进巷口,便见师母正拿着一件崭新棉袄往先生身上比划:“快试试!赶在小年前还得改两针呢。”
范先生无奈摇头,却仍顺从地展开双臂。师母替他抚平衣襟褶皱,眼角眉梢尽是满意。先生一抬眼瞧见陆嘉衍主仆,顿时窘得耳根发红。
“先生,”陆嘉衍上前郑重行礼,“弟子备了些薄礼,还望笑纳。”
范先生连连摆手:“不过指点些笔墨功夫,当不得这般......”
陆嘉衍却已深深拜下:“幼时蒙先生开蒙,长成后又得您解惑授艺。如今学堂诸位师长皆赞弟子字有风骨,这皆是先生心血。还请您莫要推辞。”
师母笑容满面地迎了出来,“望之来啦,快请里面坐。这些东西就放在这儿吧,来,我领你们进去。”
范先生摆摆手,与陆嘉衍低声交代了几句。约莫一盏茶的工夫,陆嘉衍便起身告辞。又接连拜访了几户人家送完年礼,这才得空赶赴宴席。
陆嘉衍指尖叩着桌面轻笑,难怪福德海能订得了这里。还敢夸下海口备齐三桌八珍宴,原来今日有京城“漱玉班”在此封箱。否则这福德海掌柜当真有这般本事,倒值得他另眼相看了。
既然来都来了,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几杯酒下肚,陆嘉衍主动举杯道:“福掌柜,往后咱们就是朋友了。”
两人相视一笑,举杯相碰。酒过三巡,陆嘉衍告辞登车时,脚步已略显虚浮。他揉了揉太阳穴,吩咐车夫慢行——这酒劲上头,得赶紧回家歇着才是。
陆嘉衍回到家,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