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现在已经没有这样的顾虑了。
“傅斯言,这段时间你的付出我看在眼里,我经历这一遭,也看开很多了,你照顾我,你也辛苦,我若是再觉得这是纠缠,多少是有点不讲理了。况且,我们已经说好,为了孩子,我们以朋友或半个家人的身份相处,不是吗?”
“半个家人……”傅斯言喉结微滚,“所以,以后我还是可以和你联系,对吗?”
“当然。”沈轻纾轻叹一声,“傅斯言,我们以前都太苦了,抛开感情不提,其实我们挺像的,也算一起经历过生死劫了,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再针锋相对,老死不相往来什么的,太刻薄了,也太让我们的孩子为难了,像现在这样,我们彼此尊重,彼此祝福,皆大欢喜,你说呢?”
傅斯言呼吸发紧。
沈轻纾眼中的释然与他而言,是曾经不敢望向的奢望。
她真的放下了过往的委屈和怨恨。
她重新接纳他,以朋友,以半个家人的身份。
傅斯言想抱抱她,很想。
“阿纾,我能抱抱你吗?”他声音哽咽,“以朋友,以家人的身份,可以吗?”
沈轻纾盯着他,片刻后,她缓缓张开手。
傅斯言瞳仁轻颤。
下意识,男人的双臂紧紧抱住她。
沈轻纾静静的,由他抱着。
他的双臂在隐隐颤抖着,似乎极致克制着,生怕勒着她。
脖颈被温热的液体浸湿。
男人隐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
沈轻纾轻轻叹息一声,闭上眼,轻轻拍他的肩膀,似安抚。
…
腊月二十八这天,沈轻纾出院了。
云嫂和琴阿姨准备了火炉。
沈轻纾跨过火炉,重新回到了这个真正属于她的家。
这天梨江别墅热闹得很,院子里炮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