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睡在这里。”
“……”晚余转头看了看梨月那张小床,最终还是没能拗过他,把孩子递给奶娘,自己随他回去。
没脸没皮的人本就难缠,没脸没皮的皇帝更难缠。
回到寝房,两人洗漱更衣上床。
祁让经过之前一番折腾,早已筋疲力尽,熄了灯将晚余搂在怀里,没说几句话就睡了过去。
晚余睁着眼睛躺在黑暗里,心里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松弛下来,只觉得说不出的疲惫,有种尘埃落定之后的空茫。
是的,可能在所有知情者看来,一切都已尘埃落定,梨月的事也有了最好的结果。
用祁让的话来说,无论过程如何,至少结果是好的,他们所有人都还好好的活着。
那么,以后的日子就要这么过下去了吗?
她也要接受命运的安排,心无旁骛地做一个妻子,一个母亲,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了吗?
往后的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乃至一生一世,就这么过下去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她好像一下子丧失了所有的斗志,甚至失去了方向。
她累到无力,真想就这样一睡不起,不去管明天会怎样,不去管谁对不起谁,谁又辜负了谁,也不去管未来的每一天,她会在谁的怀抱中醒来。
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这一觉,竟真的睡了好久好久都没有醒来。
祁让起初并没有在意,直到日上三竿她还没醒,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唤了她几声没有回应,推了几下也没动静,祁让顿时慌了神,连忙让胡尽忠去叫祁望。
这时辰沈长安和徐清盏都去了朝堂,别院里只剩下胡尽忠在照应着。
祁望过来瞧了瞧,给晚余诊了脉,说她这是心力交瘁,神思耗竭之症。
祁让听得心惊,又似懂非懂,忙问他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