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没有人劝慰。
此时此刻,一切的话语都是苍白无力的。
他们根本不知道该和她说点什么。
祁望悄悄退开,对徐清盏说:“看好娘娘,贫僧去配一副安胎药来。”
徐清盏默默点头,泛红的泪眼里,有哀伤,有怜惜,有愧疚,还有许多无法言说的东西。
沈长安站在稍远一些的地方,眼神比他还要复杂。
不知过了多久,被晚余抱在怀里的小公主突然动了一下,发出微弱的啼哭。
晚余的眼泪骤然停止,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胡尽忠已经欢喜出声:“醒了,公主醒了,快,小福子,快叫忘尘大师过来。”
“哎,哎……”小福子在门口连应几声,蹬蹬蹬地跑了出去。
沈长安和徐清盏已经顾不上避讳,全都走到床前去看。
胡尽忠抹着泪挤过来:“谢天谢地,公主和娘娘母子情深,娘娘一来,公主就醒了。”
晚余还保持着最初的姿势跪坐在床上,小心翼翼地看向怀里的孩子。
就在这时,孩子睁开了眼睛,乌溜溜的黑眼珠浸着泪水向她看去。
这一眼,仿佛一道光,直直地照进了晚余心底最深处,让她浑身战栗,如同被闪电击中。
她的眼泪又一次奔涌而出。
“乖乖,我是阿娘呀……”她贴着孩子的小脸哽咽出声。
一句话把在场所有人的眼泪都勾了出来。
沈长安和徐清盏齐齐转过头,遮掩自己的失控。
胡尽忠直接嚎啕大哭起来。
孙良言推了他一把,叫他别在这里添乱,自己的眼泪却也忍不住掉下来。
祁望匆匆赶回,神情难掩激动,向晚余伸出手:“劳烦娘娘先把公主给贫僧瞧瞧。”
晚余忍着泪,把孩子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