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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盏掩唇咳了几声,缓缓道:“皇上让臣前往严府通告贤贵妃的罪行,臣就是想问问皇上,贤贵妃逼迫后宫妃嫔假孕欺君,身为后宫主事人,挑唆后宫妃嫔纵火出逃,给后宫妃嫔提供落胎药这三宗罪行,要不要加进去?”
此言一出,大堂上陷入诡异的静默。
大家都以为他要给晚余求情,他却剑走偏锋,冷静而迅速地从贤贵妃的供述中提取了贤贵妃的三宗罪,瞬间扭转了场上风向,也隐晦地提醒祁让,查抄严府才是最当紧的。
贤贵妃气得咬牙,没想到自己最后拼死一搏,竟然被徐清盏横插一脚。
这感觉就像一个马上就要引爆的炮仗,突然被人浇了一盆冷水,变成了哑炮。
她赌上自己性命的一击,完全失去了威力。
胡尽忠倒是暗暗松了口气,偷偷给徐清盏比了个大拇哥。
孙良言紧绷的脸色也稍有缓和。
晚余却丝毫不敢放松,随时准备应对祁让的怒火。
祁让沉着脸,黑漆漆的眸底暗潮翻涌。
门外,黎明已经来临,晨光涌入,令满堂的烛火都失去了光彩。
天亮了,他却像是被留在了黑夜。
他没有理会徐清盏的话,漠然看向贤贵妃:“江晚余私逃出宫的事,朕原本已经答应她不再追究,现在,既然你自己主动承认,朕少不得要好好追究追究你了。
你是通过什么渠道把她送出宫的,出宫后是什么人负责交接,她跑路用的路引和盘缠是谁给她的,那人是通过什么关系拿到的路引,都要一五一十给朕交代清楚,朕要将所有涉案人员一并斩首。”
贤贵妃当场吓白了脸。
给江晚余提供路引的是她嫡亲的兄长。
她本来是要攀扯江晚余的,现在却要连累兄长掉脑袋了吗?
“还有冯贵人的事,朕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