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却又这样远。
两人相握的手让他心头隐隐作痛,可他却又希望这条宫道永远走不到头。
如此的矛盾,如此的卑微。
终于到了承乾宫的大门外,徐清盏停住脚步,向两人告退。
晚余想和他说点什么,看看身边的祁让,最终只说了句“天黑,你自己小心。”
清盏答应一声,向后退了三步,这才转身离去。
晚余站在门前,看着他削瘦如竹的身影沿着狭长宫道踽踽独行,渐渐隐没在黑暗的尽头。
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压抑的咳嗽声却随风传来。
晚余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有那么一瞬间,很想不顾一切地追上去,抱一抱他单薄的身躯,然后告诉他,就算他有天大的事瞒着她,她也可以原谅他。
如果这世间还有一个人值得她无条件地原谅,那个人只能是徐清盏。
“看什么,怕他摔跤吗?”祁让扯了下晚余的手,语气里有浓浓的醋意。
远处响起三更的梆子,离天亮还有很长的距离。
晚余回过头看他:“没什么,臣妾累了,皇上也回去歇着吧!”
祁让皱眉不悦:“这么晚了,你让朕回哪儿去,朕又不是大禹。”
“……”晚余朝天翻了个白眼,“臣妾心里挺乱的,想一个人静静,把思绪捋一捋。”
“那正好,朕也乱着呢,你帮朕也捋一捋。”祁让不由分说地拉着她的手进了门,径直往寝殿而去。
晚余还要再撵他,紫苏和拾翠已经带着人迎了上来。
晚余只得作罢,和他一起去了寝殿。
净房里备好了热水,晚余让祁让先洗,她要喝口茶缓一缓。
胡尽忠伺候祁让去了净房,紫苏和拾翠帮着晚余脱衣裳拆头饰。
“娘娘去了这么久,可有什么收获?”紫苏随口问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