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就不好,我早就好不了了。”晚余说,“我已经这样了,还要怎么好,我现在就想让害死梨月的人血债血偿。”
“好好好,你想怎样就怎样,好吧,朕不拦着你,只要你好好的,想杀谁都行,好不好?”祁让更紧地抱着她,一只手在她后背频频拍抚。
晚余恨上来,张口咬在他肩口,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来。
祁让疼得闷哼出声,只能咬牙强忍着。
过了一会儿,晚余松了口,趴在他肩上呜呜地哭起来。
小福子听到动静,站在门口探头往里看。
祁让指了指御药房的方向,对他无声地说了一句“请太医”。
小福子会意,转身跑了出去。
祁让像哄孩子一样把晚余搂在怀里拍哄,嘴里发出“哦哦哦”的声音。
晚余想起以前他在承乾宫哄梨月睡觉时也是这样,不由得悲从中来,哭得更加伤心。
过了一会儿,小福子领着御药房的太医过来,在门口禀道:“皇上适才说吹了风有些头疼,奴才请太医来给皇上诊个脉,不知皇上可方便?”
祁让便拍了拍晚余的后脑勺,在她耳边轻声哄她:“等会儿再哭好不好,你现在都是皇贵妃了,让太医看到你哭鼻子多丢人呀!”
晚余止住眼泪,从他怀里退出来。
祁让帮她把脸上的泪擦去,又帮她把头发整理了一下,说:“要不你拿帕子把脸挡上,太医问你是谁,朕就说你是乌兰雅,要丢人也是丢她的人。”
晚余没忍住,噗嗤一声破涕为笑。
祁让也笑了,坐回到自己那边,挺直腰背,整了整衣袍,这才让太医进来。
太医给祁让诊了脉,说他确实受了些风寒,回去给他开个方子调理一下。
祁让就随口道:“那你顺便给皇贵妃也把个脉,朕瞧着她气色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