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他第一时间把娘娘送进慎刑司的,他还让张有道好好吓唬吓唬娘娘,想逼着娘娘向皇上求救。
他真不是人。
“奴才记下了,奴才明天就去问。”他哽咽着说道,狠狠扒了一筷子饭送进嘴里,噎得直伸脖子。
晚余把自己没喝的老母鸡汤推给他,让他把饭顺下去。
“你今儿个哭也哭了,也忏悔过了,那些不能更改的旧事,在我这里就算翻篇儿了,从今往后,你不能再骗我,尤其不能打着为我好的名义骗我,你能做到吗?”
胡尽忠愣住,像是没想到她这样轻易就原谅自己,半晌才红着眼睛点了点头:“奴才能做到。”
“好,那我就再信你这一回。”晚余起身道,“吃饱了就好好睡觉,养足了精神才好干活。”
“是。”
胡尽忠含泪应了一声,看着她在紫苏的搀扶下进了内室。
那单薄的身影,就像荒原上的野草,分明风一吹就倒,偏偏什么风都吹不倒她。
这样心志坚韧,百折不屈的女人,合该站在众生之巅的。
若她能与皇上并肩登临天下,该是怎样的风景?
可她偏生对皇权不屑一顾,一心只想要自由。
唉!
人各有志,造化弄人,强扭的瓜,注定是苦的。
晚余回到内室,被紫苏伺候着洗漱更衣,一阵沉默后,突然问紫苏:“要过年了吗?”
“是啊,明天就是小年了。”紫苏说,“奴婢今早出门时,听人说今年宫里不办宫宴了,城里也不许放烟花爆竹了。”
晚余又是一阵沉默,许久才道:“你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咱们在哪里吗?”
“记得。”紫苏说,“那时咱们刚逃出宫,在一个尼姑庵里躲了两天,后来就跟着一个杂耍班子去了河南,到洛阳的时候,正好赶上元宵节,洛阳城里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