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余说:“我不过觉得奇怪,随口一说罢了,你怎的如此紧张?”
紫苏讪讪道:“奴婢没有紧张,就是觉得不吉利,娘娘别管就是了。”
晚余点点头,还要说什么,宫门外来了一辆拉满东西的牛车,车夫大声喊侍卫给他放行。
“喊什么喊,宫门重地,不得喧哗。”另一个侍卫扶着腰刀走过去,问他拉的什么。
那车夫探头向里张望,视线落在晚余身上,大着嗓门道:“侍卫大哥,小的没有喧哗,小的就是天生嗓门大,小的拉的是孝布和香烛纸钱,小公主的丧仪耽误不得,您赶紧让我把东西送进去吧!”
他嗓门实在大,尽管寒风呼啸,晚余还是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
仿佛一道道闷雷擦着头皮滚过,晚余骇然色变,一瞬间有种魂飞魄散的惊悚之感。
“他在说什么?”晚余死死抓住紫苏的手,腿脚软到几乎要站立不住。
紫苏和胡尽忠全都变了脸色,胡尽忠冲那侍卫大喊:“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那狗东西的狗嘴堵上,惊着了娘娘,你们都得死!”
侍卫也懵了,听到胡尽忠喊,才回过神去捂那车夫的嘴。
车夫拼命挣扎,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胡尽忠过来搀扶晚余:“娘娘,咱们快走吧!”
晚余一把挥开他的手,脸上血色尽褪:“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呀,娘娘别乱想……”
“啪!”晚余一巴掌打断了他的欲盖弥彰,“我不想听废话,我要听实话,胡尽忠,现在连你也要背弃我了吗?”
胡尽忠挨了一巴掌,脸上没感觉,心里却是刀劈斧砍般的疼。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晚余的腿嚎啕大哭起来。
他一个字没说,晚余却已然从他的哭声中听到了噩耗,白着脸看向紫苏,颤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