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阵阵绞痛,接着又道:“石碑不可能从天而降,必有它的出处。
什么材质的石材出自什么山,什么样的工匠来雕刻,什么人刚好挖到了它,当时都有哪些人在场,上报给了哪个官员,那官员采取了什么措施,都要给朕一一查明。
实在查不到,就把当地会雕刻手艺的匠人以及挖到石碑的河工统统抓起来问斩,总有人会扛不住说出点什么,便是让他们互相攀扯,也要给朕扯一条线出来。
总之……”
他停顿片刻,慢慢坐直了身子,冷峻的面容笼着一层寒霜,一字一句,都是彻骨的寒意:
“总之,你此番只记住一句话,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人!
谁要与朕的妻儿过不去,朕便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言罢,眼中杀意愈发明显,毁天灭地般的戾气从他周身散发出来,连徐清盏这般心狠手辣的人都感到无形的压迫力。
所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便是如此了。
“臣遵旨!”徐清盏撩袍下跪,“查这种事是东厂的看家本领,只要皇上发话,臣定当不遗余力,只怕到时查到哪位皇亲国戚,或者哪位主子娘娘的母家,皇上难免要顾念一二……”
“朕顾念得已经够多了!”祁让沉声打断他,“朕明白你的意思,你只管放开手脚去查,这一次,不管是谁在背后生事,朕绝不姑息!”
“皇上圣明,有皇上这话,臣就放开手脚去办了。”徐清盏抱拳,起身的瞬间,眼底闪过一抹噬血的阴鸷。
“皇上。”小福子在门外叫了一声。
两人同时收敛了神色,向门外看过去。
“何事?”祁让问道。
小福子走进来,弯腰回道:“沈大将军回来了,现在宫门外求见,眼下宫门已经下钥,还请皇上示下。”
祁让微讶,和徐清盏对视一眼:“你不是说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