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弄巧成拙了。”祁让颇有耐心地向她道歉。
晚余见他认错认得这样爽快,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但仍旧觉得丢人。
祁让扶她回榻上坐着:“你再略等一等,朕这就完事儿了,等他们走了,就让人进来服侍你更衣,然后咱们一起用早膳。”
晚余说:“正事要紧,用膳倒也不急。”
“那不行,饿着朕的孩子怎么办?”祁让弯腰拍了拍她的肚子,“这孩子昨晚动了好几回,说不定早就饿了。”
晚余顿时瞪大眼睛,警惕地看着他:“皇上怎么知道的?”
祁让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转身便走:“你先坐着,朕去去就来。”
“哎……”晚余只来得及叫了一声,他已经打开门逃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晚余收拾妥当,两人到饭厅用早膳。
祁让唯恐晚余揪着他先前说漏嘴的事不放,便主动说起了开封的灾情。
“目前那边的雨是停了,但冲垮的堤坝一时还堵不住,朕和几位大臣商议了多种方案,但大多都是治标不治本。
朕想着等这边的雨也停了,就亲自到开封去瞧瞧,纸上谈兵终究没有实地操作来得严谨。”
晚余吃了一惊,下意识劝了一句:“天子出行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的事,无论出于哪方面,皇上都要慎重考量。”
祁让说:“只要安排妥当,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上回去南崖禅院,朕说走就走了……”
说到这里觉得不妥,想收回已经晚了。
晚余听到南崖禅院这四个字,神情便黯淡下来。
如果说她那时冷宫出逃是美梦的开始,南崖禅院就是又一场噩梦的开端。
她永远都忘不了,当她打开禅房的门,看到祁让和满院子黑压压的兵士时的情形。
那一夜,火把照亮了半边天,她却如同堕入了黑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