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消化。
反正皇上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动江美人,等他自己熬不住思念的苦,就该自己想办法往回找补了。
皇上说不定还等着江美人自己熬不住向他低头呢!
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江美人要是会低头的人,局面不至于到今天这步。
要不说是两头倔驴呢,就看最后谁犟过谁了。
如此又过了几天,祁让的态度还是没有一点要松动的意思,只是脾气越来越差,上朝时冷着张脸能把金銮殿整个冻住,下朝后回到乾清宫,满宫的奴才都噤若寒蝉。
到了晚膳的时候,则是敬事房最难过的时候,请他翻牌子的恐惧不亚于进慎刑司,并且还是每天进一回。
一连数日后,大家都快崩溃了,纷纷求到孙良言跟前,求他想想法子救大家脱离苦海。
孙良言心说他能有什么法子呢,他现在唯一的法子可能只有去给江美人磕头了。
倘若把脑袋磕出血窟窿能求得江美人主动向皇上服个软,他也认了。
可江美人早已对他的所作所为失望透顶,只怕他磕死在江美人面前,江美人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要是胡尽忠在就好了,那小子鬼点子多。
说起来,那小子去慎刑司也有些日子了,原想着皇上气消了把他弄回来呢,谁知皇上的气非但没消,反倒更严重了。
这可真是要把人逼死的节奏啊!
正苦于没有破局之法,玉竹突然找了过来,说江美人不好了。
孙良言吓一跳,忙问她怎么回事。
玉竹说一句两句说不清,请他亲自去瞧。
孙良言唯恐晚余有个好歹,便着急忙慌地去了永寿宫。
到了地方,看到晚余的现状,把他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晚余当时正被玉琴服侍着吃药,苍白削瘦的脸看起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