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吧,过了今日就见不着了。”
徐清盏方才已经隐约听到他给晚余禁足的旨意,见他正在气头上,不敢给晚余求情,答应一声走了进去。
祁让怔怔站着,不大一会儿,听到细碎的哭泣声从里间传出来。
心口蓦地一痛,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捅出一个血窟窿,冷风呼呼地从那窟窿里灌进去,把他浑身都冻透了。
方才,他说了那么半天的话,那人就像死人一样,不给他任何回应。
怎么徐清盏一进去,人就活了呢?
说到底,他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
他扯了扯唇,失魂落魄地步下台阶,一个人往乾清宫走去。
他知道自己这道圣旨下得有点狠,可江晚余又何尝不狠?
他只是没让她出宫给她阿娘送葬,她就敢死给他看。
她为了和他赌气,连肚子里的孩子都可以舍弃。
她不但对自己狠,对孩子也这么狠,天底下还有比她更狠心的女人吗?
自己身为皇帝,在她面前已经浑然没了底线,如果连自戕这种事都纵容她,今后还如何服众,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所以,这一次,他绝对不能再对她心慈手软,他要让她知道任性妄为的代价。
祁让边走边想,到了乾清门,远远看见一个身穿绯色官袍的高大身影站在门外。
此时骄阳正盛,那身影岿然不动地站在阳光下,如同一尊远古的石像。
头顶的烈日,周遭的风,身边往来的宫人,都不能让他有丝毫动摇,仿佛紫禁城还没建成时,他就已经站在这里了。
祁让几乎不用看第二眼,就知道那是沈长安。
沈长安这个时候来找他,是为了江晚余吗?
真好。
他和徐清盏,一个跑去了永寿宫,一个找来了乾清宫。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