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良言头皮直发麻,当下顾不得上下尊卑,强行将乌兰雅拖了出去,吩咐小福子把人看好,切不可让她再进去捣乱。
等他这边安排好了再回到屋里,正好看到祁让拿着晚余割腕用的碎瓷片,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鲜血滴滴答答流进装着参汤的碗里,一屋子人吓得全都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孙良言心肝直颤,冲过去劝阻他:“皇上,人血入药纯属无稽之谈,皇上怎能因此损伤龙体?”
“走开!”祁让沉声呵斥,泛红的眼底是满满的偏执与疯狂。
孙良言只得默默退开,把太医用剩的白布撕了一截,等祁让放够了血,第一时间帮他包扎起来。
祁让面沉如水,端着碗走到床前,吩咐哭到双眼红肿的紫苏把晚余扶起来,亲自将参汤喂她喝下。
一碗参汤喂完,不知祁让的血是不是真的起了效果,晚余没多久就抖动着眼皮醒了过来。
几个太医欣喜若狂:“醒了醒了,谢天谢地,终于醒了。”
孙良言也大大地松了口气:“皇上,江美人醒了,您可以放心了。”
祁让面色凝沉,看不出喜怒,将包着白布的手负在身后,走到床前去看晚余。
晚余静静躺在床上,神情呆滞,眼神空洞,仿佛魂魄被抽走了似的,只有胸口还在微弱的起伏。
祁让又心疼又愤怒,真想抓住她的衣领把她拽起来,大声质问她到底想怎样。
可她那残破不堪的模样,仿佛碰一碰都会散架,声音大点就能把她震碎,一口气就能把她吹散。
祁让窝着一肚子火撒不出来,只能咬着牙对她放狠话:“江晚余,你可真是长能耐了,你以为放点血朕就会对你妥协吗?你知道后宫妃嫔自戕是什么罪吗?”
“皇上!”孙良言震惊地叫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