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着被子,在晚余肚子上轻轻拍了两下,“这孩子真的很坚强,都这样了还舍不得离开你,说明你们母子之间的缘份很深。
你就好好的把他生下来吧,不管是男是女,他将来肯定很贴心,很孝顺的。”
晚余的喉咙瞬间哽住,像吞了一块生铁,哽得她眼泪直往眼眶里涌。
她别过头,不想听这样的话,也不想让祁让看到她的失控。
祁让以为她心里多少还有些别扭,遂转移话题道:“徐清盏就在外面,你想不想见他?”
晚余有片刻的沉默,随即道:“先不见了吧,嫔妾累了,想睡一会儿。”
孩子打掉之前,她不能和徐清盏见面,免得牵连到他。
祁让很意外,但也没多问,起身道:“那你好生歇着吧,等你阿娘的墓地选好了,朕再让孙良言来告诉你。”
余答应一声,躺在床上,目送他离开。
祁让走到门口,又回过头若有所思地看了晚余一眼。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心里总有种落不到实处的感觉。
出去后,徐清盏和孙良言都还守在外面。
胡尽忠仍旧跪在地上,整日里上蹿下跳,永远跟打了鸡血似的人,头一回如此苍白虚弱,有气无力,血都要流干了的样子。
“皇上,江美人怎么样了?”徐清盏迎上去问道。
祁让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她还好,就是有点累,说先不见你了,朕已经决定判处江连海凌迟处死,你现在去一趟内阁,叫他们起草诏书,如果你愿意的话,就由你亲自为江连海行刑吧!”
“多谢皇上,臣愿意!”徐清盏领旨谢恩,生怕他反悔似的,立刻躬身告退,往内阁而去。
孙良言见祁让心意已决,只得作罢,转而问道:“皇上,胡尽忠该如何处置?”
胡尽忠闻言,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