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到了门外,看到孙良言正抱着拂尘,耳朵贴在门框上偷听,伸手拉他走到一旁,叫苦连天道:“孙大总管,您还有闲心听墙角,您瞧瞧我这一脑门的包。”
“没包,没包,就是有点破皮。”孙良言忍着笑,给他吹了吹,“行了,别愁眉苦脸了,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说的特别好,皇上就是脸上挂不住才把你撵出来的,等我进去再给他找补两句,就差不多了。”
胡尽忠不信,等他进了屋,也学他把耳朵贴在门框上偷听。
孙良言进去之后,看到地上散落一地的折子,就蹲下来,把折子一本一本捡起来,码得整整齐齐放回到龙案上。
祁让余怒未消,掀眼皮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皇上消消气,听奴才说几句。”孙良言倒了一盏茶递到他跟前,语重心长道,“胡尽忠和皇上说的话,奴才都听见了,他那人向来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今天说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祁让端起茶刚要喝,闻言又重重放下:“怎么,你们这是要给朕来车轮战吗?”
“皇上误会了,奴才和胡尽忠不一样。”孙良言不慌不忙道,“奴才从一开始,就不希望皇上把江美人留在宫里。”
“为什么?”祁让问。
“因为情爱令人失智。”孙良言说,“皇上是天子,是治国安邦的君王,肩上扛的是江山社稷,天下苍生,最忌讳儿女情长,奴才怕皇上爱上江美人,荒废了朝政。”
祁让屈指敲了敲桌面:“朕再说一遍,朕不爱她,更不会因为她耽误朝政。”
“可皇上就算不爱,也已经为她失了理智。”孙良言冒死说道,“奴才跟随皇上多年,皇上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沉着冷静,波澜不惊,运筹帷幄的。
无论前朝还是后宫,永远没有人能看透您的心思。
可您在江美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