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嫔和兰贵妃不敢坐,在太后身旁侍立。
宫女奉来热茶,祁让把自己的一杯递给了紫苏,让她去喂晚余喝下。
康嫔和兰贵妃见状,心又凉了半截。
少顷,胡尽忠在外面禀报,说徐清盏和赵德全来了。
祁让叫他们进来回话。
赵德全打头走了进来,同他一起来的,还有先前在宫道上殴打徐清盏的几个太监。
徐清盏走在最后面,一进门看到趴在软榻上的晚余,眉心便不自觉拧起。
祁让的视线掠过赵德全几人,不动声色地打量他。
徐清盏只是瞬间的失态,很快便恢复如常,和赵德全几人下跪行礼。
祁让没叫他们起来,锐利的目光落在赵德全身上:“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赵德全心虚地看了兰贵妃一眼。
众目睽睽之下,兰贵妃也不敢给他太多提示,只道:“你实话实说便是,和本宫怎么说的,就和皇上怎么说,一句都不能落下。”
德全应了一声,战战兢兢地把自己和兰贵妃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他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
他对兰贵妃造江采女和徐清盏的谣,一来是因为那些炭摔碎了不少,他没法交差,二来是想让兰贵妃教训教训他们两个,替自己出一口恶气。
谁知道兰贵妃竟要借机把江采女往死里整,还惊动了太后和皇上。
他现在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把谎话说下去。
临时改口的话,不仅得罪了兰贵妃,还落个诽谤宫妃的罪名,掉脑袋都是轻的。
祁让平静地听完了他的话,又去问另外几个太监:“你们当时都在场,他说的是真的吗?”
天威之下,几个太监吓得抖如筛糠。
他们只是最底层的杂役,在场的一个都得罪不起。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