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若一意孤行,把朕的话当成耳旁风,就别怪朕心狠手辣了。”
他伸手擦去滑至她腮边的泪,动作温柔,语气却寒凉:“朕爱惜人才,但也不缺他这一个人才,你明白吗?”
晚余无声流泪,指甲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却抵消不了流进嘴里的苦涩。
她闭上眼,默默把头转向墙壁。
眼前闪过少年疏朗带笑的脸。
那鲜活的眉眼,似乎近在眼前,却又隔着一重一重的山水,隔着边关的风沙狼烟,远得像一场不可企及的梦。
祁让没有再逼她,熄了灯,挨着她躺下,一只手从她脖子下面穿过,一只手环在她纤细的腰间,像两道终生都不能挣脱的枷锁。
晚余已经无力挣扎,在他怀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意识进入混沌之前,她脑海里最后闪现的两个字是——休想!
祁让休想让她真正的屈服。
也休想得到她的心。
她可以为了不连累沈长安而放手,但绝不会就这样认命地从了祁让。
她和祁让之间,隔的不只是沈长安,还隔着阿娘的性命。
阿娘是因为祁让而死的,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痛苦而漫长的一夜过去,五更天,祁让准时起来上朝。
昨晚折腾成那样,他也没睡多久,起床时还忍不住打哈欠,龙袍往身上一穿,立刻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目光锐利,神情冷傲,腰背挺直,周身都散发出凛然不可侵犯的王者之气。
晚余躺在床上,隔着层层纱帐,看着他在太监的服侍下穿戴整齐。
夜里疯狂恣意的野兽,摇身一变,又成了气度非凡的九五至尊。
她恨恨地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下一刻,他却走过来撩起了纱帐,那双睥睨众生的狭长凤眸向她看过来。
晚余心头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