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确实是晋王妃拜托嫔妾的,但嫔妾想着,皇上可能不太想让晋王知道晋王妃的状况,再一个,嫔妾也想替皇上试一试晋王殿下的反应。”
“他什么反应?”祁让问。
晚余实话实说:“嫔妾告诉晋王殿下,太后对他还有期望,他说他如今已经沦为皇上的阶下囚,这辈子都没有指望了,让嫔妾转告太后,不要再挂念他,好好颐养天年才是正经。”
“他真这么说的?”祁让唇角勾出一抹嘲讽,“他如果真的歇了所有的心思,还活着干什么,难道他很享受当囚犯的生活吗?”
晚余摇头:“这个嫔妾就不知道了,或许是有牵挂的人,舍不得死吧!”
“像你一样吗?”祁让嗤笑一声,“你不就是牵挂着沈长安,才舍不得去死的?”
晚余听他提起沈长安,心口蓦地一疼,仿佛一根尖锐的刺扎进心底,痛色从眼底蔓延开来。
祁让盯着她神情的变化,目光变得幽冷:“又被朕说中了是吗?你和祁望同病相怜了是吗?
朕拆散了他和江晚棠,又拆散了你和沈长安,你们两个是不是很有共同话题,是不是都对朕恨之入骨?
你和他提起太后,是不是想看看他有没有造反的心思?要是有的话,你就要和他联手了是吗?”
晚余的心不受控制地快跳了几下,后背一阵湿凉。
虽然她的确动过这方面的心思,和祁望说起太后,也的确是为了试探祁望的态度。
但她打死都不能在祁让面前承认。
“皇上多虑了。”她尽量语气平缓道,“嫔妾就是替皇上去完成晋王妃的心愿,没有别的任何想法,晋王虽然心善,但嫔妾不觉得他比皇上更适合这个位子,治理国家,就是需要皇上这样的人。”
“朕是什么样的人?”祁让眯了眯眼,“你是想说朕比他狠,比他冷血,比他无情,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