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暗中探寻那支亲卫的情况,奈何他们隐藏得太深,几乎查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今天这个无意间撞见的小太监,算是第一个被他看到真面目的人。
他闭了闭眼,又把那张脸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打算回去后让人画出来,将此人作为突破口。
“掌印,皇上叫您进去。”孙良言亲自为他打起帘子。
“多谢。”
徐清盏迈步进了书房,走到祁让对面,屈膝下跪行礼:“皇上万安,皇上让臣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原该昨日天黑之前来向皇上禀报的,但孙大总管说皇上不得空,臣只好今日才来。”
祁让定定看他,感觉他短短两日时间变了许多。
以前他每次面圣,都是笑嘻嘻的,哪怕很要紧的事情,也会耍几句贫嘴再说话。
像今天这样严肃,并且正儿八经解释自己的行为,还是头一回。
祁让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再看他那张妖孽般的美人面,都透着一种难以言传的沧桑。
昨日下午,徐清盏确实来过,他没见他。
一来是为了江晚余的事情生气,二来他还没想好要如何发落他。
他帮助江晚余欺骗他五年,即使真如沈长安所言,他和江晚余之间是清白的,他也不能轻飘飘揭过不提。
留下他的性命,便是自己这个做君上的,对他最大的仁慈。
祁让清了清嗓子,漠然开口道:“平身吧,说说你都查到了什么?”
“谢皇上。”徐清盏站起来,弯着腰恭敬道,“臣提审了齐嫔身边的大宫女柑橘,以及永寿宫一干人等,得到了一个重要线索。
当天上午,曾有一个英华殿的尼姑去见齐嫔,说齐嫔托她在城外相国寺为她父亲供奉的长明灯出了些问题,两人单独说了一会儿话。
尼姑走后,齐嫔用过午饭,又单独出去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