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嫔,你还要再逼死多少人,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徐清盏了?”
祁让咬了咬牙,怕她摔倒,伸手抓住她一只胳膊,恶狠狠道:“朕看在你吐血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你不要得寸进尺。”
“皇上。”徐清盏膝行两步,趴在地上给祁让磕头,“请皇上屏退左右,臣有话要讲。”
“你?”祁让嗤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骗了朕五年,你以为你的话朕还会信吗?”
徐清盏跪伏于地,将姿态放到最低:“臣欺骗了皇上,臣罪该万死,皇上宽不宽恕臣都不重要,但臣要说的话事关重大,恳请皇上再信臣一回。”
祁让默默看了他片刻,摆手示意胡尽忠带人退开:“说吧,让朕听听你的临终遗言。”
徐清盏又磕了个头,缓缓道:“臣先前去冷宫看过齐嫔,齐嫔并没有轻生的念头,如果不是皇上赐死了她,必定是有人要杀她灭口,臣一早就怀疑皇上突然回京是不是收到了什么消息,今晚的事,只怕我们都是别人的局中人。”
祁让又是一声冷笑:“你去过冷宫?朕前脚把人关进去,你后脚就跟了去,焉知不是你怕齐嫔供出你们的秘密,抢先杀她灭口,然后在这里贼喊捉贼?”
“臣没必要那样做。”徐清盏说,“臣与江采女的事已然被皇上知晓,就算杀人灭口也晚了,臣是觉得今晚的事有蹊跷,才到冷宫去问齐嫔。
齐嫔的话颇有漏洞,臣猜想她可能是被人威胁,于是便到永寿宫去找皇上,结果皇上正在……”
他及时打住,又磕头道:“皇上,这件事只有让臣来查方才稳妥,等臣查出真相,皇上要杀要剐,臣都坦然接受。”
祁让冷眼看着他,并没有立刻答应。
徐清盏看了晚余一眼,又道:“外面太冷了,江采女身子亏空,这么冻下去会出事的,皇上让她先进去吧,剩下的容臣慢慢和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