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要干什么,想从房顶跳下来吗?
祁让猛地坐了起来,脸上睡意未消,却已燃起腾腾怒火。
他撩开帐子下了床,只穿着寝衣就大步向外走去。
“我的爷,外面天寒地冻的,您小心冻坏了身子。”
胡尽忠拿着披风追出去,要帮他披上,被他一把夺过去,烦躁地披在肩上:“别管朕,去把徐清盏给朕带过来,她要敢跳,朕就杀了徐清盏。”
“是。”
胡尽忠应了一声,吩咐两个小太监伺候着,自己一路小跑去了月华门。
还是皇上脑筋转得快,眼下这光景,也只有拿徐清盏来牵制江采女了。
也难怪皇上动这么大的怒,谁能想到他最上心的女人和最贴心的属下竟然背着他勾搭在一起呢!
只是江采女现在万念俱灰,徐清盏能牵制住她吗?
亲娘哎,这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胡尽忠这边跑出去,祁让也到了殿外的月台。
此时已是三更将近,四周漆黑沉寂,宫人们正举着灯笼火把往上照。
乾清宫有双重屋檐,殿内设有二层阁楼,阁楼有通风的小窗可以爬出去。
祁让抬头望去,果然看到两层屋檐中间的匾额前站着一个瘦弱的身影,正伸长脖子望向远方。
远方是隐在暗夜里的重重宫殿楼阁,即使她站得这样高,也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她所有的衣裳都被祁让撕得稀烂,身上只穿着胡尽忠后来为她准备的寝衣。
夜风飒飒,将她的衣袖和裤管吹得鼓起来,仿佛随时都会乘风归去。
十几名侍卫紧张地分散在她周围,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因屋顶的琉璃瓦本就光滑,如今下了雪,结了冰,更是湿滑难行,纵然侍卫们身手了得,也不敢保证万无一失。
祁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