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么容易妥协。
等自己出宫后,一定要找机会向他当面道谢。
沈长安和徐清盏那边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他们要是知道祁让的决定,肯定会高兴疯的。
这可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晚余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请求孙良言现在就把她送回值舍去。
孙良言劝她不要着急,她刚醒过来,身子还虚得很,值舍那边又冷,不如等到明天早上再搬过去。
晚余摇头。
她一时一刻都等不了,哪怕现在出不了宫,能够先离开乾清宫也是好的。
至少这样可以离祁让远一点。
她真的真的不想再见到他了。
孙良言何尝不明白她的急切,心里想着,她不想再见到皇上,皇上也不想再见到她,如此倒是很好,要断就断的干脆。
于是便按照她的意思,叫了几个太监宫女,自己亲自陪同着把她送了回去。
祁让坐在东暖阁里,听到外面的动静,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是说让她挪出乾清宫,又没说叫她即刻就挪出去,她虚弱成那样却一刻都不能等,好像迫不及待要和他撇清关系似的。
行吧!
走就走吧!
早走早清静。
这样也省得自己反悔。
一个女人而已。
不值什么。
他阴沉着脸,一面自我安慰,一面抓起手边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
啪的一声,茶盏落地,摔得四分五裂,吓得宫人们全都趴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滚!都给朕滚!”他咬牙切齿,额角的青筋凸起。
宫人们连滚带爬地出去,远远躲开,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整座宫殿都沉寂下来,像一座华丽的坟墓,里面葬着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