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看着他脚步匆匆往正殿而去。
那张纸还攥在晚余手里,像一只想要努力挣脱束缚,却徒劳无功的风筝。
祁让一口气把人抱回寝殿,直接放到了龙床上,喘着气一连声地叫人瞧太医来了没有。
满殿的宫人全都紧张得如临大敌,唯恐晚余姑姑有个好歹,他们也要受到牵连。
好在乾清宫的御药房里一直有太医值守,太医很快就背着药箱跑了过来。
进门要磕头,被祁让制止,让他赶紧过来看诊。
太医战战兢兢上前,先探了鼻息,又扒开晚余的眼皮瞧了瞧,然后又半跪在地上,抓过她的手腕给她诊脉。
谁知她手掌突然摊开,一截血迹干涸的断指滚落在地。
太医吓了一跳,差点没当场叫出来。
祁让也大吃一惊,盯着那截断指瞳孔骤缩,随即拉过晚余的两只手仔细检查,确认不是她的手指,才松了口气,脸色铁青道:“谁来告诉朕,这东西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