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也斩尽杀绝,除了被他囚禁在冷宫的孪生兄弟,一个活口没留。
人人都说他冷血无情,六亲不认,可他登基五年,除了生病和休沐,从未缺席一次早朝。
在他近乎没有人性的铁腕之下,朝堂清明,百姓安居,官员之间的不良风气也得到了有力遏制,虽然还不能称之为盛世,相比先皇时期,已经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因此,不管各级官员,世家大族对他评价如何,百姓倒是打心底里认可他的。
因为百姓所求就是世道太平,生活安定,谁让他们过好日子,他们就拥护谁,其他的都不重要。
午门外响起官员进宫的钟声,祁让在孙良言和几个小太监的簇拥下走出寝宫,临出门又回头往里面看了一眼。
晚余就睡在离他最近的稍间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动静。
不让她起来服侍,她还真就不起来了。
别的话怎么没见她记这么清楚?
算了,让她睡吧,睡饱了才有力气哭。
等她一觉醒来,听说她父亲拒绝了沈长安,肯定会伤心的。
这个消息,他一定要亲自告诉她,好看清楚她的反应。
他就是要亲眼见证她的崩溃,她的死心,亲手摧毁她的希望。
就像他每年初雪撕碎她的愿望那样。
他要亲口告诉她,她这辈子都别想离开他身边。
因着这个念头,他对即将到来的时刻充满了期待,头一回在听朝臣奏事的时候走了神。
他甚至不耐烦听他们说些什么,只想让他们快点说完,别耽误他询问安平侯的意见。
他看到沈长安一身绯色袍服站在武官的队列里,那么多人,比他官大的,比他官小的,没有一个人能比得过他的相貌和气度。
难怪公主心悦他,那女人也愿意跟着他。
可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