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罢了。”赖三春不以为然道,“淑妃娘娘本就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她罚谁不罚谁全看她的兴致,重点是皇上没有出手,也没有把人留下,这就说明皇上对这个女人没有兴趣。”
吴淑珍不认同他的话,皇上的心比海底的针还难以琢磨,怎能凭一件事就能推断出他的意图。
但赖三春如果非要作死,她也不拦着,真死了,他捞的那些钱就归自己了。
这样想着,她不咸不淡地又提醒了一句:“我看你就是色欲熏心,你不怕死,只管去试试看,别到时候后悔都没地儿哭。”
“怕什么?”赖三春说,“你忘了,我可是有免死金牌的人。”
“行,你就作吧!”吴淑珍嗤笑,“天狂有雨,人狂有祸,你也别忘了那金牌是谁赐你的,他能赐你,就能收回,你可千万别犯在他手里。”
赖三春听不进去,摇头晃脑地走了。
掖庭的女人他想要谁就要谁,这回这个,他已经忍得够久了,今晚高低得去解个馋,否则他非憋死不可。
况且他手里还握着那女人一个大把柄,只要他把那个秘密说出来,不愁那女人不乖乖听话。
就算闹到皇上跟前,那女人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吴淑珍看着他走开,哼了一声,转身去了香蕊的住处。
香蕊这几年攒了不少钱,香蕊死了,那些钱自然也归她这个干娘所有。
晚余回到浣衣所,大伙对于她的平安归来都很惊讶。
问她什么她也不说,把人的胃口吊得足足的,害得大伙都在暗地里咒她当一辈子哑巴。
没多久,永寿宫的大宫女甘菊就来了,说香蕊管理下人无方,弄坏了淑妃娘娘的衣裳,现已畏罪自杀。
为免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淑妃娘娘特命她亲自前来挑选浣衣所的领班人选,并当众告诫江晚余,以后不许碰永寿宫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