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痂的渗血伤口,竟是那样触目惊心。
他的心不自觉颤了颤,想起梅花树下,女孩子在他怀里短暂的哭泣。
她哭得那样伤心,那样彷徨,仿佛落入陷阱无路可逃的羊羔,绝望的泪水濡湿了他胸前大片的衣裳……
祁让深吸一口气,手臂轻轻碰了碰心口。
他今天忘了换衣裳,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那女人的气息和泪痕。
他定了定神,捏紧手里的菩提珠串,开口仍是冷漠的嗓音:“那你说说看,究竟是谁陷害你?”
晚余自然不能说是祁让本人,伸手指了指香蕊和胡尽忠。
祁让沉着脸看向胡尽忠:“这里面怎么还有你的事?”
胡尽忠跪下来,装傻充愣地喊冤:“是啊,怎么还有奴才的事呀?奴才忙着伺候万岁爷,一刻都没离开乾清宫,奴才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香蕊一愣,刚要开口,淑妃指着她抢先道:“皇上,就是这个贱婢,臣妾问她为何让一个刚入掖庭什么都不会的人打理本宫的衣裳,她说是胡尽忠让她这么干的,因此臣妾才叫胡尽忠前来和她对质。”
说罢又一指胡尽忠,厉声道:“胡尽忠,你说,你是不是把手伸到掖庭去了?”
“冤枉呀娘娘!”胡尽忠看了眼香蕊,想也不想就矢口否认,“奴才根本不认识这婢子,也从未去过掖庭,娘娘切不可听信她的胡言乱语,平白冤枉了奴才呀!”
香蕊闻言脸色大变:“胡公公,我是香蕊呀,您怎么会不认识我,你明明……”
她想说你明明给了我银子让我刁难江晚余,怎么能不认账。
胡尽忠却不给她说出口的机会,狠狠一巴掌打在她脸上:“什么香蕊臭蕊,咱家没见过你,你为何胡乱攀扯咱家?”
香蕊被打得嘴角渗血,直到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上了胡尽忠的当。
如果她不能证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