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有人看守,我偷偷从窗户爬进去看他。”吴兴民说,“那时候他挨了批斗,但是身体上没有致命伤,精神还不错。”
夏红缨皱眉:“关在厕所里?”
吴兴民:“嗯,后来我才知道,那也是张雪莲的提议。”
夏红缨:“她跟你父母,是不是结了什么仇?”
吴兴民说:“我正在跟我爸说话,这时外头传来张雪莲跟看守人的声音。
眼看门就要被打开,我再翻窗逃出去也来不及了。
我爸让我藏进厕所里放拖布杂物那里,那有个布帘子挡着。”
夏红缨点头:“你可是听到了什么?”
吴兴民垂眸,眉眼间有种霜雪般的冷意:“张雪莲说,当初我母亲让她做姨娘,府里的人都知道了。
大家都巴结她,她还借势惩治了一个平时跟她不对付的丫鬟。
可是我爸却不肯要她。
后来,母亲帮父亲纳了咱妈。
所有人都笑话她,看不起她,那个丫鬟更是趁机把她踩在脚下,各种嘲讽。
因此,她恨我父亲,恨我母亲,也恨咱妈。”
夏红缨仿佛看到了一个得志便猖狂的旧社会丫鬟,想爬男主人的床,被男主人拒绝,在府里没了脸,怀恨在心。
吴兴民继续说:“她张狂大笑,说,吴绍钧,你也有今天!
然后就扇他的耳光,拿木棍打他,见我爸不肯屈服,她就拿脚踹他下身……
我母亲跟我说过,让我千万小心,不要被他们发现。
万一让他们抓住,我才十岁,应该会被放回去,但他们对我爸的批斗,会变本加厉。
所以,即便我恨不得杀了她,我也忍着没出去。
等她走了以后,我再出去,就见我爸躺在地上,头破血流。
他跟我说,我是他唯一的血脉,我在,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