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情地撕下了他的面具,道:“扯什么犊子呢?你这是让读者们不要忘记过去吗?你这根本就是彻底否定过去!
又赤裸裸地将那个年代人性的阴暗面展现在读者面前!
根本就是个前后矛盾的作品,我不客气地说,毫无思想性可言!”
江淮延又叹息一声,道:“我同意小高的话,这篇作品不发表还好,一旦被哪家杂志社录用发表了,你知道会引发多大的争议吗?农民兄弟看过了,不找到厂里来堵门都是客气的。”
梁晓声脸皮子通红,起身,走到江淮延办公桌前,拿起稿纸撕得粉粉碎,沮丧道:“让二位这么一说,我就不是个搞创作的材料啊。”
自信心受到打击了。
高远一乐,看一眼江淮延,见他也乐,便说道:“别灰心嘛,创作这个东西,也不是一两天能练就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我,纯纯的一代天才,好故事在大脑里一转就信手拈来。
你得练啊,要多读书,多看报,多写,才能练出一副好文笔来。”
梁晓声丧气道:“关键是我也没少写啊。”
高远眼珠儿一转,说:“你写作的方向错了。”
“哦?你详细说说。”
“不用详细,你别看现如今伤痕文学大行其道,在文学界掀起了滔天巨浪,引领着各路作家们纷纷跟风效仿,但你不能否认,它所展现出来的,更多的是对历史疮痍和个体悲剧命运的无情揭露。
当然,我不是说这种揭露不正确。
但是你从另一面去看,就会发现,这种批判,这种揭露,对社会进步是无法起到推动作用的。
这也就是我说的,你的创作方向搞错了。”
见梁晓声若有所思,江淮延笑眯眯冲他挑起了大拇指,高远喝口茶,继续哔哔:“伤痕文学,其实还可以被称作反思文学,反思文学里面,我认为还应该有一个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