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把大家都惊着了,一个人喝了一斤半高度白酒,三大扎啤酒,要不是喝到最后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还散不了场呢。”
“唉……丢人了啊。”
“那倒不至于,大家都很高兴,也都能体谅你的心情,毕竟这部戏是由你的第一部作品拍摄而成,你高兴、激动,大家都能感同身受。”
“昨天晚上我咋回来的啊?”
“晓声和佩斯把你架回来的。”
“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喝了,不然非得醉死在酒场上不可。”
郑伟哈哈大笑,“喝多的人第二天都这么说,等酒劲儿过去了,酒杯一端,又生龙活虎老子天下第一了。”
高远也乐了,又问道:“今天怎么如此安静?”
郑伟说道:“电影拍摄完成,并不代表着工作结束了,还要进行后期制作,王导带着剧组的人去剪辑那边了。”
他看看手表,又说道:“你歇着吧,我也得去文学部了。”
高远想起身送一下,被郑伟摁住了肩膀。
目送他离开房间,高远一栽歪,又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时已经下午两点钟了。
这会儿他才感觉到胃里舒服了很多,有气无力地爬起来,也不觉得饿,找出条大裤衩子穿上,套了件学校里发的红色跨栏背心,趿拉着拖鞋出门下楼。
这形象,跟后进青年一个德行。
但那件印着“bj大学”四个大字的红背心挺引人注目的。
大太阳地儿,高远往厂门口溜达过去,打算寻个卖冰棍的买一根嗦啦嗦啦。
刚走到大门口,见小叔蹬着自行车过来了。
车子吱地一声停在他面前,高跃林瞧瞧他,乐不可支道:“小伙儿挺颓废啊,咋了这是?”
“唉……昨晚喝多了,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跟谁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