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郎中眼里有些迷茫和伤心:我是什么很贱的郎中嘛?
“有劳孙郎中跑这一趟了,正好可以欣赏欣赏魏某人开的药方。”魏钱极力收敛还是忍不住露出了自得的模样。
孙郎中心都被扎透了:好过分,他甚至不愿意客气的说是,请他来一同辨证论治的。
难道他以为我会夸他的药方嘛?
心里愤愤不平,抬手接来一看:也就……还行吧,有什么了不起的,等我八十多的时候也能开出这样的方子。
孙郎中开始默默背诵。
魏钱毫不在意,看吧看吧,看不出花来,这种事死记硬背没有用,都是因病、因人而异的。
靠背,最多成一个中上的郎中,离他这种天才差的远了。
偶尔,他会感觉寂寞,高处不胜寒啊,这世上单论医术能和他平起平坐的医者着实不多见呐。
“像他那么爱钱的郎中也是多不见了,”
申椒在他们出去后,偷偷和薛顺说起商医魏钱,
“他是拿看病救人当生意做的,这倒没什么,要紧的是他特别喜欢坐地起价,就像个黑心的商人,所以就得了个商医的绰号,当初江南道有三郡爆发疫症,尸横遍野时青河帮的老帮主传书求助于他,他却趁机索要大笔金银,要三郡之人花钱卖命,钱不到手就不开方,一来一回的耽搁,死了许多人。
后又有一出名的魏国善人生病,儿女上门求药,他索要三百金的‘润笔费’,却不曾想儿女竟拿不出,这位善人家里的钱财不多,但凡有的都拿去救助穷苦百姓了,又修桥铺路、办粥厂施药,总之是没有什么钱,等到儿女筹够了钱财,带着药方回家这善人已经一命呜呼了。
他是悬壶堂的弟子,这两件事一出,悬壶堂的名声立时一落千丈,在魏国都快混不下去了,想要依照规矩处置了他,他却脚底抹油直接溜了。
这才开始悬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