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给老爷我腾位置。”
“大人,像这般赶路,恐怕十天半月都到不了。”一名随从提醒道。
才出发不到半天,周向阳一路上就因为马车颠簸、饭菜不合胃口等种种千奇百怪的缘由耽误了不少时间。
再改成夜间赶路,那还得了?
“本官都不急,你急什么?”周向阳眉头一瞪,呵斥道:“还不掌嘴?”
“是,小人知罪,知罪。”随从连忙是哭丧着脸自己抽自己的嘴巴子。
周向阳冷哼一声放下帘子。
性子温和?好相处?
那也要看对谁。
陆定川面前的周向阳当然温和。
但他在其他人面前可不是这样。
…………………………
当天,陆定川就写了一封信,将裴少卿的信和开阳圣子的头颅以及身份信物一同命人快马加鞭送往京城。
报功的人星夜疾驰,途径驿站也不歇息,换马就走,于八天后的七月底抵达了京城靖安卫北镇抚司衙门。
靖安卫的构架类似于锦衣卫,但是却没有设置指挥使衙门,南北两镇只分设了镇抚使,直接对皇帝负责。
所以北镇抚司衙门就是大周北镇靖安卫的最高领导机构,镇抚使是正四品,虽品级不高,但却权势熏天。
此刻镇抚使魏岳正在处理公务。
他今年四十有三,正值壮年,蓄有长髯,温文尔雅恰似个翩翩君子。
一名下属快步入内,掷地有声的禀报道:“大人,蜀州千户所急报!”
“传。”魏岳语气波澜不惊。
片刻之后,一名背负行囊的靖安卫匆匆而来,刚进门腿就弯了下去。
滑跪上前,倒头便拜,“蜀州千户所小旗炎新坤参见镇抚使大人!”
“何事?”魏岳风轻云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