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房间里尤显暗哑,她呜呜出声,叫一些平时不好意思叫的称呼。最初是存了要哄他的心,后来是真的难以割舍。
二层卧室窗帘透了一条缝,路灯照着湖,湖光又粼粼泛滥在玻璃墙壁上。
弄得她好似真在坐一艘摇曳的小船。
念着第二天有事,他大发慈悲,一次就放她去睡觉。
睡前温凝难得偷懒,不想动弹。
他就拿了温毛巾和水,替她仔细地擦。
擦完放回洗手间,亮堂的光线一照,他皱得发白的手指一目了然。
并非故意。
而是他细心,每一寸都不放过。
这种细心当然不能拿到她面前去显摆,因为她脸皮子薄,睡意没完全袭来时,绷直的腿踹了他好几下。踹在肩胛骨上,被他握住脚踝。
“这里不致命。”
她呼吸明显不均匀:“谁要致……你的命……了。”
她无心致命,甚至特意避开他身上所有受过伤的地方。可谁说这样就不足够致命了?
他身上的破绽全数露给了她。
曲起她的腿压到胸口,他顺势俯身吻她。
有侵略感的,温柔的,所有都在一个吻里体现。
多好啊。
在澳岛时哪敢想今天。
“明天还要我准备什么别的吗?”
“不用。”温凝闭着眼,在他随性的啄吻里勉力说道,“别打扰我睡觉就好了。”
一声轻笑蔓延。
谢之屿嗯了声:“好,睡。”
……
隔天快到中午,他们才出门。
不过短短一个小时又回来了。
院门特意留着,回来的时候家里几个不省心的正在院子里研究新到的烤盘。
宋子邺刷一层油,阿忠说太多,会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