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你觉得怎么样?”
“问我?”赵承哑然。
临近日落,谢之屿微微偏头。波光粼粼的光线反射在他瞳仁里,看着温柔说出来的话却不:“只是想问问像赵警官这样养尊处优的人……是什么意见。”
赵承语塞。
半晌,他抗议:“我是实打实在队里练出来的,不是你想那种富家子。但你要说这个地方的确不错,很难有人会拒绝——”
话说到一半,他看到男人转身。
“——你去哪?”
谢之屿抬高两指,随意扬了扬:“付定金。”
“……”
所以上午说来看房子,傍晚就把房子定下了?
这人还真是某种意义上的杀伐果决。
赵承没见过这样的,现在开始认同李宽说的那句:那位谢先生,是个让人很难猜透的人。
在曼谷的那晚他们聊起审讯室的男人。
李宽狠狠抽着烟,说:“光是接近他,我花了两年。但那两年我始终没看透他是什么样的人。说他邪,我没掌握一项对他不利的证据。说他善,他又在那样的环境游刃有余那么多年,实在不像普通人。”
赵承挑眉:“你没看透还敢接近?”
“我信陈忠义。”李宽吐着烟圈,“他用命担保对方本性善良,领导你想,有几个人能轻易用自己的命担保旁人?”
赵承拍拍他的肩:“没想到你也赌了一场。好歹,你赌赢了。”
是啊,自己生活得乱七八糟还不忘往福利院汇款的人,总是悄无声息照顾老巷子里旧手艺的人,路过砖缝里昂然生长的野花还会绕道而行的人,总不会太坏吧?
两年的接近,大半年的试探和拉扯。
天知道对方堂而皇之说要谈条件的那一刻,李宽内心有多激昂。
起码证明花在他身上的九百多天没有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