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这里除了新娘化妆间没有别的房间,总不能是进去了吧?”
“新娘在里面吗?敲门问问!”
砰砰砰。
敲门声一响再响。
她在这片杂乱无序的声音中小心抽动手指。回缩的动作被察觉,属于男人的手扣了过来,蛮横地卡进她指间,死死扣住,扣紧,像是要封锁她所有后路。
他眼眸低垂,带着攻城掠地的决意。
是滚烫的,野蛮的。
是不讲道理的。
……是他。
眼皮一眨,几乎湿了眼眶。
她屏住,怕眼眶被泪模糊人就会不见,也怕突然说话梦会消失。
吸气,再吸气,可是每一次都让胸腔更酸涩。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那么久没见面。
她以为自己好厉害,好洒脱,可是过去的一年间她无数次觉得时间漫长。明明白天一晃而过,夜晚静下来只剩一个人时,又像把白日里那些走得飞快的时光补了回来,不得不渡过加倍的时间。
月亮看腻了,香樟也听烦了她的自语。
她总是告诉自己再等一等,再等一等就可以。
她甚至不敢去想他会突然出现在眼前。
京城这个地方,他该是深恶痛绝的吧?
可是此时此刻,他粗粝的指腹正揩过她眼角,弄得她皮肤被剐蹭得疼。
这一切居然是真实的。
指腹湿了,是她的眼泪。
谢之屿轻轻捻了捻手指,垂眸。
她今天很漂亮,可是瘦了。
在得到她要订婚的消息到走进这扇门之前,离得越近,他越怀疑澳岛的春日是不是真的来过,也在万米高空的颠簸中嫉恨宋清柏可以轻易得到他的不敢触碰。
那么多情绪交织。
在看到她的那一瞬,无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