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漠然看着他,不说话。
何氿继续自言自语:“他说我够狠。”
太对了,他够狠。
可他的狠和二哥又不一样。二哥对外人狠,他呢,何氿阴恻恻地想,他是自爆的炸弹,六亲不认。
做这种生意的,哪能没几个仇人。
想当年二哥对何家兢兢业业鞠躬尽瘁,被仇家绑架了老头还不是顾虑自身,没及时出手。
什么英年早逝。
二哥明明是被仇家撕了票。
这桩生意交到何氿手里开始,他就想过自己或许会有的结局,这才一再想把烫手山芋给甩出去。
老东西居然给自己铺后路不给他留。
好啊。
何氿眯起眼:“老嘢,我叫你不得好死。”
……
回到京城,冷空气让温凝不适应。
她大张旗鼓地出去,孤身一人地回。
飞机落地第一件事直接赶去公司。
风吹在身上,冻得她浑身瑟缩。也是这股吹在骨子里的寒风,让她格外清醒。
推开会议室的门,里面温正杉正因为被警方传唤的事安抚股东。
温凝进门第二秒,眼睛就红了。
她扶着门框,跑得气喘吁吁:“爸,出事了。”
“你怎么——”
温正杉没听说温凝提前回来,当下一怔。
趁着他怔愣,她语速飞快地哭诉说:“爸你为什么要和二叔一起做这种事?爷爷本来年纪就那么大了经不起折腾,你想害死他吗?”
话音刚落,会议室哄然喧哗起来。
“爸你不知道吗?你和二叔给爷爷找的器官是非法的,我们一落地就被警察围了起来。警察怀疑我们在做非法的器官交易,爸,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这次去曼谷,是不是你为了让我给小原腾位置故意让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