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什么温家的利益,争来抢去的股份,一件接一件的肮脏事。当你发现有一处烂疮时,身上早就爬满了蛆。
她突然开始厌烦导这出虚情假意的戏。
几天前,她再度联系宋清柏那位发小。
与他见面是在他们单位楼下,正午阳光照在她身上,她变得没那么犹豫了。
“哥。之前你们一直在找的买家,我知道是谁了。”
那人惊异:“你知道?”
深深吸了口气,“我愿意当你的线人,提供所有信息。”
……
老爷子状态不错,定在月底动身。
讽刺的是这段时间温正杉对她特别有耐心,几乎与小时候那段短暂的记忆贴合。
他甚至还问她,公司的事有没有难处?
当然有难处了。
温凝想,难处还不都是你设置的。
她说还好,想了几秒又说:“我觉得南非的矿权放给小原挺好的。”
温正杉深看她一眼,神色复杂。
“我知道你是明事理的。等这次陪完你爷爷回来,你也多为公司出出力。”
哇,这个时候打亲情牌啦?
温凝扬起唇:“我会的。”
温正杉终于起身,用一张空饼结束这段无意义的对话:“温家这些,以后都归你们姐弟俩。”
温凝在他走到门边时突然喊住他:“爸。”
温正杉停下,微微侧身。
他保养得宜的脸上也有了这个年纪该有的皱纹,几根白发斜飞入鬓。
温凝端详片刻。
她其实想问是不是男孩真的很重要的吗?可是话到嘴边,她又觉得自己天真。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问的。
答案对她而言已经不再重要。
“没事。”她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