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简单。
何氿一条一条往下翻。
和阿忠的,和温小姐的,和裁缝铺的,和大陆几个最近想来澳岛玩的富商的。
那几个富商何氿认识,没什么问题。
同阿忠的记录是交代阿忠,温小姐要是心情不好,给她买糖水。
至于和温小姐的记录,近期全是视频通讯,看不到内容。想也知道是黏黏糊糊的恋爱脑日常。
最后一个裁缝铺。
铺子何氿知道,一个地道老裁缝开的。
用谢之屿的话说价格实惠童叟无欺。谢之屿经常在那家做衣服,还给他推荐过。
只是何氿嫌破旧,懒得去。
翻着翻着何氿想起今早在机场,他还听到谢之屿让温小姐替他去取衣服。
和聊天内容全都对得上。
揉了揉发涩的眼眶,何氿无端对老头冒出一股无名火。叫他查什么不好,查他兄弟的记录。
上次他都暗自立过誓,此后把阿屿当真兄弟。
以后在关二爷面前,他怎么好意思上香?
骂了一句死老头,何氿把手机原封不动放回去,招来阿武:“去,门口去候着你屿哥。”
……
男厕隔间,谢之屿将水龙头拧到最大。
冰凉的水冲刷过面庞,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领。衬衣湿了干干了又湿贴在皮肤上,堆出皱巴巴的褶。他在这些冰凉刺骨的感官刺激下,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一点。
快要痊愈的耳鸣剧烈地响起来。
好像有一台钻机在他脑子里磅磅磅地凿,连带着太阳穴剧痛。
如果不是那一刻的直觉。
他现在或许已经同陆坤一样,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周围都是何氿的人,甚至暗处还有何先生的其他安排。他没有可能突破重围逃出去。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