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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无意外,所有寄放在裁缝铺的衣服他都会亲自来取。如果来的并非本人,并且手上有裁缝铺给的留存单,两道保险一重压一重,纷纷指向一个可能——出事了。
无论当下准备做什么,都要立即取消。
可是昨晚人已经派出,上头也破天荒批准。
李宽一夜未眠,他甚至看见了沉积多年的案子破了一丝曙光。
他比在座任何人都想出动。
可为什么在行动开始前突然要取消?
难道是他们掌握的信息还不够?
不可能。
码头的暗哨已经传来讯息,猎物已经出现。
那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如今唯一还没到现场的,是货物。
货出问题了?
还是说压根就没出货?眼前的一切是诱人深入的饵?
李宽越往下想,越是冷汗淋漓。背心的汗湿透了警服。
要用一条命去赌万一吗?
“告诉我们的人先不动,我去向领导请示。”
半小时后,请示下来的结果同他判断的一样——按兵不动。
如果有可能,最好当面试探一下线人。
他们需要更确切的信息。
……
运河的水腥味扑了一脸,这样燥热难耐的午后,小女孩捧着花一路问一路走都没有人停下买花。
一直到道路尽头,她拐进一间小餐馆。
“叔叔,刚才那个叔叔说不买哦!”
“知道了。”正在吃饭的某个食客拎出打包好的食物,“这是你要买的饭,谢谢你了小朋友。”
“叔叔,你的花还你。”
食客将藏在花束里唯一那朵凤仙抽出,在指尖碾烂。凋零的花落入尘埃,他拿出手机,快速输入几个字:天要落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