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子博弈,不如再把水搅浑一点,把陆坤也搅和进来。
三个人谁也不信任谁,那就谁也没法跟谁合作。
怀疑的种子种下去,不用浇灌就会发芽。就算面谈,也是一样。
这些何先生早年教他的道理,他都一字不差地记着。
半晌,老头逻辑自洽地说:“陆坤这人气性大,你的胳膊伤的不是没道理。”
“我没有怪坤哥的意思,毕竟要是动真格,不是一条胳膊的事。”
谢之屿蹲下,用手拨了下钓箱里的水。
两条鱼立马扑腾起来缠斗在一起。
他淡声道:“坤哥的私人武装不比军方差。”
老头将钓竿扔到一边,冷哼:“他倒是胆子大。”
话落不过瞬息,老头又恢复和蔼的态度。他用下巴点点湖与远处的林子:“这几天山上空气好,你忙了这么久,就在庄里休息休息。我让人替你准备房间,过几天再下山。”
谢之屿知道这是在确认他的话之前软禁的意思。
他不动声色点头:“好。”
脚步刚要离开,老头又喊住他。
“和那位温小姐相处得还好?”
谢之屿是边要离开边敲烟盒的姿势,闻言脚下一滞。聪明的做法是说两人好得难舍难分,这样老头即便对他的话有更多疑虑,也会仗着他还有用不会动他。可他在悄无声息间变成了不那么聪明的谢之屿。
他笑:“您就不要拿我开玩笑了,压力大,玩玩而已。”
老头没说什么,背对着他摆了摆手:“去吧。”
一根烟咬到嘴边,他还没翻出火机,旁边立马有佣人跑着上来点燃。
“谢先生,这边请。”
谢之屿仰头吁了一口:“是我之前住的那间?”
佣人道一声是。
谢之屿两指扬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