胀。
她的脸被困在头盔狭小的空间里,长发张牙舞爪随风飞扬。
那么大的风吹不散体内一蓬蓬热意。
鼻息带着温热与潮气困在头盔小小一方空间,她在耳膜鼓胀间隙又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也或许是听到了隔着单薄衣衫,紧紧贴在一起另一重。
今晚跑了很远。
分不清谁的跳动,激烈宛若打鼓。
衬衣被风鼓出弧度,他们风一般驶向城市繁华,又在浮光跃金中驶入崎岖小道,最后车轮陷进一片安静的白沙。
温凝察觉到自己失去平衡。
她卸力,随机车一起倒进柔软的细沙。
这里是海边沙滩。
夜晚无人的大海犹如猛兽,黑色水面浪潮迭起,哗啦哗啦席卷着奔向岸边。
她在沙滩上闭眼躺了一会儿,扯掉头盔。碎发汗湿地贴在脸上,黏黏糊糊宛若春潮来袭。
温凝懒得管,头偏向另一侧。
“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数不清了。”男人闭着眼。
他松弛地躺在细沙上,胸膛微微起伏。
海风咸涩吹在身上,温凝直勾勾盯着他:“你就是过的这种日子?”
“安稳很久了,小姐。”他拖着懒散的调子,忽然睁眼。漆黑的瞳仁里倒映出她,他笑了下,“所以我差点忘了,你在我这里并不安全。”
“什么意思?”温凝说。
他用平静的语调:“不然你还是住回酒店。”
温凝在他平和的目光里点点头。
“我今天就搬走。”
的声音更哑了。
一个巨大浪头拍向岸边碎石,远处汽笛声长长划过黑暗。温凝在这声汽笛收尾的间隙突然问:“有扎头发的东西吗?”
“有。”
他拨动左腕上一枚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