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嘴唇上也残留着柔软冰凉的触感,抬眼看他时我见犹怜。而眼前的男人却已经冷静下来。他的手仍托着她的身体,滚烫热度不曾散去,但眼睛里残存的欲望正在一点点流失。
黑沉的眼底此刻布满了清明。
原来意乱情迷的只有自己。
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攥紧,每一次呼吸都有酸痛从嗓子眼涌入鼻腔,她即将管不住自己下塌的嘴角。
忽然,楼道传来奇怪的脚步声。
与此同时,谢之屿略显沙哑的嗓音钻入耳膜。
“有人。”他说。
不知为什么,温凝在这句话之后好受许多。
不算安慰人的话,却让她觉得自己有了台阶可下,不至于那么难堪。
她尽量不去理会自己乱七八糟的情绪,贴着冰凉铁门的脊背在刚才沁出了汗。
她问:“有人不正常吗?”
脚步声渐近,谢之屿的拇指抵在她唇上,阻止了她进一步开口的机会。
他用极低的声音:“阿忠还在饭店?”
温凝点点头。
“我这里不是百分百安全。一会无论我说什么,照做。”他深看她一眼,“听懂点头。”
她不喜欢这样被迫听命,却还是在他不容置喙的眼神下第二次点头。
他不像是在开玩笑。
禁锢她的力量消失,谢之屿松手将她放下。身体一分开,属于春夜的温凉一下挤进温凝空洞的胸腔。
她回头,看到谢之屿再次朝房间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温凝知道这是叫她进去的意思。
于是用口型:你呢?
他比了个放心的手势,目光郑重看她一步步往房间里去。
外面起码有三个人的脚步声,与常人落脚的声音不同,每一步都训练有素。
他们应该是在商量破门对策